< align=center>聚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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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不期而至的雨散散漫漫,沉淀了北京漫天飞舞的杨絮,空气变的清净了许多,树叶也显得格外的翠绿,阳光又回到了温暖,带着快乐的心情我赶赴北京病友今天聚会的地方——“村里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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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种聚会是无须太多的寒暄和问候的,聚会的人也许大都是初次相识,然而却不会有太多的隔阂和防范,共同的语言和中心的话题使聚会的人们能够轻松的恳谈和交流——我喜欢这样的相聚:一个具有相同基因特征的群体的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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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手机的短信铃声把我从活跃思绪中唤回:已在路上,准时赶到。
“五一”黄金周从萧山来北京旅游病友也要参加北京病友聚会。
饭店门前的场院上,早已经投下一个胖胖的身影了,“嘎嘎“的笑声也不时的传来。
“你该减肥了”简短的一句寒暄,算是打了招呼。
我相信缘分,现在网络上经常引用的一句佛教的经典:前世的一千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我既不太懂网络,更不懂得佛教,然而,我却真实地相信缘分。
按一千次回眸换回一次擦肩而过的逻辑推理下去,今生的一次聚会,又需要前世的多少缘分啊!
病友一个个“上线”了,大家像久违的同学或朋友,自由地交谈着……
网络成为新世纪的人们交往的载体,确实带来了巨大的便利,在一个虚拟的空间中,人们交谈、交往、相识。论坛、QQ群、E话通、语聊……各式各样的网络工具为病友的治疗交流和心情沟通提供了方便的渠道。
然而,我更相信由虚拟回到现实中这种古老的“聚会”形式,我更能体会面对面的交谈中所透露出的每个交往者的心灵。
“你好,是从萧山来的吧?”
似乎不用过多的介绍,病友自然地聚到了一起。“快乐”用相机不断地记录着。
“你好,看你这岁数,也敢称老头?”我和初次相识的病友们嬉笑着走进包间。
在病友登记了“签名录”后,我随意翻看着一些早已在网上相识的病友,会心地笑着回忆着每个相关的帖子的相关人物。
“全家福”已经成了每次聚会的“例行公事”,就像今天庆祝反法西斯胜利六十周年各国元首相聚莫斯科一样。
病友们三三俩俩毫无拘束的交谈着用药的体会,间或拉开袖子“展示”着最近的战果,不用谁来给聚会特定的话题,共同的疾患已经成为这个群体交往中一个永恒的主题。
看到病友们的病情都很轻,大部分病友已经安然地穿起了短袖,我为自己不幸成为衡量病情轻重的参照系感到一丝遗憾。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士大夫式的教育和近二十年疾患的砥砺早已平和了我的心态。
想想其实“理佛”不过是借助佛来梳理人的心境,这世间本就有太多无谓的纷争,而人类无休止和狂妄的欲望又是这纷争的根源。六十多年前,在一个“变态狂想”的邀约下,一次人类历史上被人们称之为战争的特殊的“聚会”开始了,在这场枪炮轰鸣野蛮的“聚会”中,世界六分之一的同类倒下了……
“请大家举杯,为我们今天的相聚举杯!”
在大家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后,我们举起希望与快乐酒杯,坐得满满两桌的病友像朋友、像家人的欢聚一样,在一片和睦与真诚中,我们碰响了北京的一个希望的春天。
几个小时的聚会交谈,在大家互道珍重声中结束。
出得门外,早已华灯初上,夜晚的北京清风徐徐,马路上依旧车流不断,我相信明天将一定会是一个美好的艳阳天。



(为了尊重病友的隐私权,以上照片已经过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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