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日了,每次买菜,菜场买花的都围着很多人。我这干花高手,不敢接近,怕买回家娇艳的花被我一不小心就弄成干花。花儿好似就和我碰次面,然后香消玉损了, 弄得我好没信心。
今日见到盛开的栀子花,放在洁白的盘中,盖着白白的毛巾,露出一角,透着沁人的香气,1元钱5朵。每年都会遇到这样的卖花妇人,年纪偏大,但都收拾得很整洁,看了很舒服,像外婆像乡下的婶婶,那样利索干净。不似我们整日顶着梳不直的乱发,穿着长短不一的衣服,神情颓废。想来看到盘中满满且肉呼呼的花儿,我脸上也晴朗起来,仔细而小心的选了几朵,念念不忘在南京的2年,那栀子花是带着枝叶剪下的,2元钱买个支可以开到院子里葡萄结子。一地一风格,我多次恳求卖花的能否剪个枝,人家怕动了树气,惜花人我自爱之,罢。
呵呵,每次买栀子花必想到我---小脚穿着斜襟白杭罗,头发一丝不乱绾着小鬏的奶奶。奶奶出生富裕商家,识文断字,品味不差,只是后来社会发展改变了她的生活。奶奶很不屑栀子花香得浓郁,觉得太俗,此花也十分好长,缺少那种娇贵和稀罕。这样的季节她斜襟的衣服必会别着马兰花,玉白的花苞,细长的腰肢,淡淡的雅香,2朵并排被一根细细亮亮的铅丝穿着。这种花真的很娇嫩,不到2日就出现锈迹,花也开散了,花香很快没了,但她刚登场的柔媚确实让人很陶醉。想到奶奶想到父亲,想到我其实活得一点不如他们优雅,端午了,我连个菖蒲艾叶都没买,年文化我说我早丢失,那么端午的习俗又一次被我压到记忆深处,那香囊,那门头的香草,花花的衣裳(五毒服)还有点滴雄黄的白酒
桌边的白瓷花碗里浮着6朵栀子花,好香,阳光散在键盘上,心里柔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