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榕树下日记系列-598-羞辱

　　20110619 阴
　　厂区的高中搬进城了，初中越来越差，在厂区小学读书的儿子典典马上升初一了。典典的妈妈说城里条件好些，到城里来读初中。行，我的责任和义务。离家最近的是四中，质量最好的是九中。质量好的打听了一下，有困难。一是户口二是关系。对于我而言，儿子只要有书读，在哪里都一样，我不相信典典不会脱颖而出。父母那么聪明，还生出蠢儿子来不成？
　　典典的妈妈说她的闺蜜R的好朋友的爱人在四中任副校长，进去不难。这个不用我操心也好，我几个同事四中或者教育局有熟人。很久以前，我还没调来城里，和典典的妈妈谈恋爱时就来R的单位玩过，R和典典的妈妈是从小玩到大的女伴，既然R有铁关系，就由她帮忙吧，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吃完饭，准备看新闻联播，R打来电话说和副校长在学校操坪见见面，就在副校长住的地方，R和他们对街。这个不好吧？请人家帮忙，见面要么请吃饭，要么去茶楼里。
　　“不要紧罗，我和他们关系很好。”R大包大揽。
　　既然如此，我还说什么呢。可是我没有料到等待我的是一场羞辱。其实，与其说对我的羞辱，还不如说是那位李老师的要钱不要脸的表演。
　　第一次见面，自然要握手。当我主动伸手时，李老师居然好几秒无动于衷。摆架子吗？我的心里立即有些不爽。要是我的同学朋友介绍来的人，我会热情接待，惟恐得罪人。这家伙以为我找他帮忙，就这样子吗？一股火腾地起来。显示出来吗？为了儿子，不忍不行。
　　听他意气扬扬地说，要是R的儿子会责无旁贷，一听说是R朋友的孩子，还对自个老婆发气。发什么气呢？不就是个年级组组长嘛，还自称是一方诸侯，好像挺厉害的。唉，摆官架子的人我听说多了，在我面前摆官架子的人好像不多吧。何况这本不是什么官。不耻其行，真想走人。为了儿子，不忍不行。
　　越听越不像话，我说也有熟人。嗬，将我的军了，李老师马上变脸，说你有关系去找撒。这个？依照我的脾气，会立马走人。想想儿子，一事不烦二主，既然R说李老师办得到，我又只好陪好话。为了儿子，不得不低头。
　　钱能解决问题，还扯什么呢。懒得听李老师聒噪，直接问他，需要多少费用，我只要结果。李老师又半遮半掩，说从来没有这样过，不知道行情。见我说了钱不是问题，终于撕下面具，将我拉到一边，避开R和她老婆，说A一千，B一千，C也应该要一千，D不要一千，600至800就行了。如果加上李老师没明说的自己，还请一餐饭的话，五千元差不多。我虽然没有钱，五千元我也没看在眼里。肯定地一点头，只要办好，没问题。为了儿子，钱算得了什么？
　　我和R告辞走人。回来的路上R问我打多少钱的红包，我说三四千元吧。R马上变了脸，说太多了，李老师没给她面子，不应该这样。她以为最多2千元的。怎么要打那么多人的红包罗。我一笑，我不觉得多啊。当R说5000元包到最好的九中时，我才觉得李老师非常过份了。这么一所中游学校，值不得了那么多钱，何况还有看起来很好的关系。R的儿子找人进另外的学校，才一条烟和一餐饭，加起来不到600元。打电话给典典的妈妈，她同样大吃一惊，十分气愤，说太多了，甚至说是不是没见过钱。看来这李老师见我说钱无所谓，把我当麻老虎打了。为了儿子，有什么办法呢？
　　忽地我记起来了，有一个关系很好的同事，他有好朋友在四中当部门领导之类，好像我还和那个人在一起吃过饭。一打电话，很好，没问题，重点班大家公平，凭8月底入校考试成绩分配。我问要不要请客什么的。同事说，事后给两条烟就行了，按照行情，也就700元吧。
　　真TMD倒霉，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这样羞辱过。为了儿子，我有什么办法呢，幸亏华山有第二条路。要不然，被别人宰了，还要别人笑。

呵呵。

教育和金钱挂钩[em2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