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口述实录:关于我母亲的一切.作者:安顿

采访时间：2004年5月7日14：00——17：00PM
采访地点：广西省桂林市微笑堂商业大厦五楼
刘小丽，女，26岁，广西省桂林市人，大学中文系毕业，现在桂林市某中学担任语文教师。

       生活中的很多事情就是这么神奇，有时候，让我分不清什么时候是在看电影，什么时候是在看现实。看过香港导演张婉婷的电影《玻璃之城》，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很多表现“婚外恋”的电影你方唱罢我登场，蔚为壮观，《玻璃之城》混在其中，实在属于“轻量级”的。电影很唯美、很细腻，画面精致，叙述流畅，男女主角都很漂亮，仅此而已。看过了，也就放下了。
       5月，我到广西出差。每次出差前都会把以往的来往信件和传真整理一遍，挑出刚好在我的目的地生活的一部分可能成为受访者的人，一一联络。——既然已经到了，能多收获一个“故事”，总是高兴的。 我在桂林见到刘小丽，她来讲述她母亲的故事，她带来一张《玻璃之城》的DVD，说是要送给我。刘小丽说，她有很多张《玻璃之城》的影碟，在她母亲去世、她见到母亲的初恋爱人之后，到市场上去买的。那一天，她把市场上所有的《玻璃之城》都买回家，好像为了完成一个心愿。她一遍一遍重复地看，看了整整一夜，她在那些流动的画面里，和自己的母亲交流。
       我是学中文的，并不是因为我喜欢这个专业，而是因为我妈坚持希望我学这个。而且，我妈希望我能从事和写作有关的工作。我大学毕业去当老师，让她很失望。不过，她很快就重新建立信心了，照样鼓励我，说成材的作家中有不少人都是中学教师出身，当老师好，当老师可以接触很多学生和家长，有很多自己的时间，可以读书、可以去采风。——那时候我不知道我妈从哪里学会了说“采风”这个词的。
       她一直鼓励我写东西，我从来不听，觉得自己没有这个才能。说起来伤感，现在，我妈去世了有一阵子了，我反而特别想写点儿什么来纪念她。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会对写作这种职业情有独钟。 我妈是工人，在药厂，做检验工，后来因为身体不好，也因为工厂不景气，她很早就提前退休了。我带来了我母亲的照片。 刘小丽拿出一本小小的相册，是洗照片的店铺赠送给顾客的那种，很小、很简陋、很单薄。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一张一张地给我讲解：“这是她16岁，那么瘦小；这是她21岁，以经上班了；这是她29岁，我已经3岁了……这是她去世前最后一张照片，我爸爸给她拍的……”
       刘小丽翻动相册的时候，我看见她的手上戴着一枚很小的金戒指，在标志已婚的无名指上。我记得在她预先给我的个人资料中，明明告诉我她并没有结婚。“我妈很漂亮，对吗？”合上相册，她微笑着问我。我来不及回答，她就接着说话了，好像并不是在问我的意见，只是用问话的方式来陈述一个早已存在的事实。 我妈很漂亮，我爸爸这样告诉我和我姐姐，我们周围的邻居啊、亲戚啊都这么说，见过我妈年轻时的样子的很多人，也都这么说。我和我姐姐小的时候，妈妈带着我们上街，碰见熟人，人家就会夸奖我们俩长得好看，忘不了说一句：“真好看，跟你那时候一样。”听见人家这么说，我妈会特别高兴、特别自豪。
       我和姐姐长得不像爸爸，人家都说女儿会更像父亲的，可我们家的女儿是例外。我问过，她说：“我倒是希望你们能像他，像他，命好。”在明白真相之前，我觉得妈妈在说笑话，我以为她其实也是庆幸我们像她更多一些的，女孩子好看当然比相貌一般更好吧？但是，当我了解了她的经历之后，就明白她说的是真心话，明白她为什么一边给我梳头一边说：“女孩子长得好看，不一定有什么用。”
       我妈是外婆家的大女儿，她下面有两个弟弟。家境不好，三个孩子都没上什么学。两个舅舅比她要好一些，这也是因为妈妈早上班做出了牺牲。我外婆是那种很厉害的老太太，家里家外什么都靠她，养成了独断专行的性格。她一直希望我妈能嫁到一个经济条件好一些的人家，不用像她那样一辈子劳累，也许还能接济娘家。我妈和我爸是通过说媒的人认识的，先认识的外婆，然后才是她。外婆看重的就是爸爸家的经济条件好。她并不知道，那时候我妈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关于我妈的初恋，都是我爸和那个跟我妈好了一辈子的叔叔告诉我的。在那之前，我一直觉得我妈很爱爸爸，而且，她是一个当之无愧的好妻子、好妈妈，她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爱情而耽误过照顾我们。
       刘小丽忽然停下来：“你说，如果一个女人在自己的家庭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家，应该就是坏人，对吧？” 这真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困难并不在于判断，而在于对一种判断的表达。我知道刘小丽不愿意听到什么话，也知道她这时需要我回答。我想了一下，慢慢地说：“单从逻辑上说，一定是这样的，但是，我觉得，也许这个女人有她自己的理由，而且并不在乎别人的判断……”“我不觉得我妈是坏女人，相反，我很羡慕她。”刘小丽的这种反应和我想象的一样。
       我妈22岁那年，遇见了她的初恋爱人。桂林很潮湿，总是下雨，她走路上下班，要经过一座小桥。有一天，下过雨之后，她从小桥上过，不小心摔倒了，手里的包扔出去，撞在一个男人的腿上，那个人把她扶起来，还把包捡回来给她。他们就认识了。那个人是另一家工厂的司机，刚刚下早班。我不知道他们俩是怎么好的，反正就认识了，认识之后慢慢就好上了。我妈手巧，做的米粉特别好吃。他们俩经常在小桥上交接一个饭盒，我妈给他带自己做的米粉，他把饭盒还回来，里面装着新鲜水果，有时候是龙眼，有时候是枇杷果。
       那个叔叔现在是作家，在我们市的一家报社工作，他还出了书，我看过内容，很多散文和评论，也写到他的一些经历。在清理妈妈的遗物时，我看见了她收藏的书。好像出版时间挺早的，还是我小时候，现在这个人也老了，他写的东西，未必现在的年轻人能爱看。从这个人的书中能看到他是出身贫寒的，他是长子，下面三个弟弟，而且，他们家没有女人，他妈妈去世很早。我看到过我妈给他写的信，可能是他们当年分手的时候他退回来的。从这些信里我能知道，他年轻的时候喜欢文学，总是买各种文学杂志和书来看，也省吃俭用。他给报社投稿，不过好像一直不成功。
       我妈给他的信里写过“慢慢来”、“我相信你一定能成”之类的话。我觉得他们那代人比较含蓄，不说什么我喜欢你、我愿意等着你之类的，其实意思是一样的。看我妈留下的这些东西，我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我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挺美的，特别像电影里演的那种青涩的恋爱，两个人都欲言又止，又都明白彼此的心思，那种拉拉扯扯的感觉，反而余味无穷，跟现在的人恋爱那种直奔主题的方式不太一样。
       我外婆当然不会同意女儿和这样一个穷小伙子恋爱，他家的弟弟，一个个都等着他爸和他来养活，我妈要是嫁给他，就等于给三个未成年的男孩子当了后妈，说什么也不行。从那些信里看，我妈当年反抗过，跟我外婆斗争，还给她的男朋友写信表决心。但是她失败了，因为我外婆以上吊来威胁她。
       这个也是我从她给那个人的最后一封信里看出来的，她说，她不能眼看着因为自己不听话就逼死母亲，她很害怕，只能请他原谅她。他们最后一次在小桥附近见面，说的也是这些话。后来，我妈被外婆做主嫁给了我爸爸。如果我妈没有最后病危那段日子，恐怕我一辈子也没有机会见到他初恋的这个爱人。
       要是那样的话，我一辈子也不会了解自己最亲的人了。 妈妈最后的日子，一阵明白、一阵糊涂。那时候姐姐因为怀孕，不能总是在医院。经常陪着我妈的是我爸和我。姐姐没有赶上见妈妈最后一面。我记得当时妈妈已经昏迷了，医生们都在忙着抢救。我爸忽然拉住我的手，说让我去打一个电话，告诉接电话的人，妈妈不行了，让他赶快到医院来。我问这个人是妈妈的什么人，爸爸不说，只说让我叫叔叔，告诉他我是xxx的女儿，他就会明白的。
       妈妈没有时间了，我知道，不管这个人是谁，爸爸在这个时候让我叫他来医院和妈妈见最后一面，一定有他的道理，这个人和我妈的关系一定很不一般。我去打了电话，那个人听到我妈的名字和她病危的消息，说“马上就到”。 这个人就是我妈那个初恋的爱人。也是后来她跟我爸结婚好多年之后又重逢的情人，也可以说是外遇。
       他来了，医生已经放弃抢救了，只等着我妈停止呼吸。我爸也不给我介绍，直接领着这个人到了我妈的床头。我爸趴下身子在我妈耳朵边上叫她的名字，一边叫一边说：“我把他给你叫来啦……”这个人很自然地拉住我妈的一只手，低着头看着我妈瘦得皮包骨的脸，他掉眼泪了，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眼泪安静地流，他也不擦。 这个人和我爸一人拉着我妈一只手，站在病床的两侧，谁也不跟谁说话，都看着我妈，各掉各的眼泪。我站在我爸这边，他们都不看我，也没人给我一个解释。这样过了不到一个小时，我妈没有呼吸了。
        

没多少人回帖.俺就不费劲继续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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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俩还是那样站着，一直到医生来拔掉所有的管子，告诉我们准备料理后事。这期间我妈一直没有睁开过眼睛。她死得很静。 妈妈的葬礼很简单，除了我爸和我、姐姐两口子，没有别人参加。这中间我爸也没告诉我那个和他一起拉着妈妈的手看妈妈过世的人到底是谁。

<>    知道妈妈火化之后，取回来骨灰，我爸才跟我说。 那天我爸带回来一个特别好看的红缎子小布袋，他把妈妈的骨灰分了一半装在里面，还系上一条绸带。他把我叫过来，让我按照纸条上写的地址送给那个人。我问他这个人是谁，我爸说就是来医院看妈妈的叔叔，我问他为什么要给他妈妈的骨灰，我爸说他答应了人家。我再问，为什么要答应把妈妈的骨灰给一个陌生人？我爸忽然掉眼泪了，他说：“孩子，你不会理解爸爸的，但是你妈能理解，她知道爸爸这样做，也会高兴。”

<>    我看过很多小说，也不缺乏想象力，我明白这跟一段感情有关，能猜出那个人和我妈之间大概的关系。我怕伤害我爸，犹豫了半天，才问他：“这个叔叔是妈妈的情人吗？”我费了很大力气才说出“情人”这两个字，生活中这么普通的两个字，当我要把它们用在自己的母亲身上时，竟然这么不容易。 我爸知道我的脾气很倔，如果他不告诉我真相，我是不会罢休的。那天，我第一次听到我妈和这个人的故事，也是第一次了解父母的婚姻是怎么开始的。

<>    我爸没从我妈开始讲，而是先说了他自己的初恋。他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孩子，在认识我妈之前，爷爷奶奶都不喜欢那个女孩子，说她的长相不好、不吉利，她一出生，他爸就去世了，都是她害的，她妈是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名声不好，这样的女人不能要。我们这种地方，在我父母年轻的时候还是很闭塞的，人们的观念很保守。

<>    结果，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被拆散了，爸爸和妈妈结婚，那个女孩子嫁到了外地。她是带着寡妇妈妈一起嫁人的，这是她答应一个外地人求婚的理由。我爸说，他特别理解这种因为家庭的原因被拆散的恋人，所以，他也特别理解我妈。

<>    最初他们结婚的时候，他和我妈一样，都没什么感觉，就是一对男女成为夫妻以后搭伙过日子，他真正爱上我妈，是在有了我们姐俩之后。我妈是一个好妻子，对他、对家庭都尽职尽责，他知道我妈心里有一个疙瘩永远也解不开，他们俩一样。 发现我妈的秘密，是我六岁那年的事情。有一天早晨，我爸出门的时候，我妈还没走，说不舒服，请假了。

<>    我爸嘱咐她好好休息。那天我爸觉得我妈脸色特别不好，不放心，特意早回家，还买了菜，想回来替她做晚饭。结果，我爸回来的时候，我妈不在家。饭都做好了，我妈才回来。那时候我和姐姐都在爷爷奶奶家上学，为了吃饭方便。家里就他们俩。我妈回来之后特别慌，我爸就起了疑心。再后来，我爸趁着我妈休息的一天偷偷跟着她出去，就到了那个叔叔的家。

<>    我爸是从过去的熟人之中慢慢打听到我妈和这个人曾经谈过恋爱的，也慢慢弄清楚了这个人的身份。但是，这么多年，我爸一直没问过我妈，也没阻止过她。我觉得特别奇怪，真的。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我爸这样的男人呢？自己的妻子在外面藏着一个男人，明明发现了，却不质问、不阻止，还一直坚持在婚姻里，我特别不理解。

<>    听我爸这样说的时候，我甚至对我妈都有很多怨恨，更多的是恨这个让我妈出轨的男人。结果，我爸跟我说：“你肯定觉得爸爸特别软弱，窝囊，对吧？可是爸爸自己觉得没有错。你妈是个很好的人，她最爱的人不是爸爸，但是，她并没有因为这个跟爸爸离婚、抛弃你们。我能看出来，你妈有过特别痛苦的时候，她夹在两个人之间，一边是她最喜欢的人，一边是她的家庭和责任，她不好受。

    我想过，要是她提出来跟我分手，我会答应她的，她对我好，但是她并不幸福。我觉得我对她好，就是让她做她喜欢做的事情，本来我们俩也是硬凑在一起的夫妻，感情是后来才有的，也是慢慢习惯了才有的。”我始终记得我爸说的这些话，我不能评价他，因为他是我爸。可是，我觉得我妈真是很幸运，她遇见了我爸这样一个人。

    我妈的骨灰，是我给那个人送去的。我去了他的家。他一直一个人，到我妈去世，仍然没结婚。我到他家，就什么都明白了。那个家和我的家差不多，能看出我妈曾经建设过的痕迹，很多细节，都能看出我妈在这儿住过，她喜欢用的东西、她的一些日用品和我家的一样。我想我是我的父母的孩子，当然会倾向自己的家人。一想到我爸爸，就特别恨眼前这个人。我跟他说了，他是一个道德品质败坏的人，他破坏了我的家庭，引诱了我母亲。那天，我骂了他，然后摔上门走了。

    第二天，这个人给我打电话，约我出来见面，说有一些事情要告诉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从这个人嘴里，我又补充了一些关于我妈的事情。 他们是在新华书店重逢的。我妈当时还带着我，书店里正好有他写的书。他们当时什么也没说，只是互相交换了地址，说有空联系。

    是我妈主动去找他的。一开始，我妈只是在他家门外转，后来他发现了，看着她来了很多次，每次都是忧伤地离开。这样过了很久以后，他终于忍不住了，才出去叫住我妈，这样，他们就在一起了。 这个人告诉我，他和我妈的关系不是我想象的那种偷情，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我妈有时候隔两三个星期来看望他一次，给他做米粉吃，也帮他收拾房间、洗衣服。他说她觉得我妈很像一个出差一段时间之后回来的主妇，把家收拾好了，就又走了，这么多年，都是这样的。

    他告诉我，他提出过让我妈和我爸离婚，可是我妈不同意，说我爸是好人，没有什么对不起她，而且，还有我和姐姐，要是离婚，大人幸福了，孩子就太可怜了。每次说到离婚，我妈就哭，哭完了，照样回家给我们做饭吃。说真的，我不知道我应该相信什么，难道这个人和我妈之间真的没有特别的关系吗？我不太相信。难道我妈和我爸在一起真的不幸福吗？我也不太相信，要真是这样，她为什么不离婚？光说家庭责任，是不能解释这一切的。

    和这个人谈过之后，我什么都没告诉我爸。我只是认真地问过他一次，你爱我妈妈吗？我爸当时愣住了，想了一会儿才跟我说，他爱我妈，但是不是那种对情人的爱、对女人的爱，而是对他女儿的妈妈的爱，对一个亲人的爱。我又问他，你觉得我妈妈爱你吗？我爸说她相信我妈很爱他，但是那种爱跟他一样，是爱亲人，不是爱男人。对做女儿的我来说，我爸这种回答真的特别残酷，可是，也特别诚实。我还问了我爸一个最不好回答的问题，我已经是大人了，可是，问这样的问题还是觉得脸红，我问我爸，相信我妈跟这个叔叔之间只是纯洁的友情吗？我爸想都没想就回答了，相信。他说他相信我妈的人品，她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家庭的事情，绝对不会。那次之后，我再也没问过我爸任何关于我妈的问题，我甚至很少提起她。我爸把我妈的遗物全部给了我，很多信件和纪念品，我爸看也不看。

    有时候我觉得我爸这个人真的很了不起，他活在他的一种信念里，所以他没有怨恨。其实我明白，我永远不可能完全了解我父母之间的一切，更不可能了解他们心里都想过什么，我能看见的就是他们坚持了一辈子，维护一个并不是自己的理想的婚姻。我也问过我自己，要是我是我母亲，会作出什么样的选择？这个问题，我始终回答不了。…… 所有曾经盛开的花朵，都在其中常开不败。不能割舍的一切，终究不能割舍，往事历历在目，永远不可能成烟。过去她不懂，现在，她说她什么都明白。

关于电影《玻璃之城》：导演：张婉婷 编剧：罗启锐 摄影：马楚成 主演：黎明  舒淇  吴彦祖 片长：90分钟

出品地区：香港1997年除夕夜，伦敦桥旁万人空巷，各国旅客云集，于风雪中准备一起倒数迎接新年的来临，一辆汽车也正风驰电掣地向着广场进发，可是在最后一刻却失事撞毁了，车上的一对中年男女港生（黎明饰）与韵文（舒淇饰），也在群众的欢呼迎岁声中，双拥而逝。事件成了翌日报刊的头条新闻，然而调查结果，却发现他们原来是一对偷情的恋人，各自在外国均有家室。两人的家人知道此事之后，既惊且怒，双方的配偶都拒绝到伦敦认尸，各自派子女出面办理后事。 两个年青人都是在香港出生，因为这次意外，把这两个立场对立的年轻人硬放在一起，初接触时互相都怨恨对方害死自己的父母。但是，在他们开始翻阅一些警方在他们父母的行李中发现的照片、书信及日记，遂慢慢地将他们父母人生最后的一段旅程还原起来，他们也逐渐触及一些父母的往事。

你是怎么复制的啊 ~~

<>对于宗教，我一向尊重，虽然我不信教。

<>对于神话，或许应该同宗教分开。关于无玷怀孕，我也来几段：

<>商的老祖宗契，就是他母亲不小心吃了个鸟蛋，生了他。这算无玷怀孕？

<>周的老祖宗弃更为神奇，只是他母亲在荒郊野岭中发现几个大脚印，把脚放进去印了一下，就怀孕生子。这算无玷怀孕？

<>相比之下，刘邦的母亲怀刘邦的故事相对属于有玷类型了，她在野外睡着了，梦与神交，而他父亲赶到的时候看见了一条龙在他母亲身上。于是也怀孕生下了高祖刘邦。

<>我举的例子我相信都是无稽之谈，至于楼上mm的例子是不是，我就不好下结论了。

[em05][em05][em05]

<>呵呵，rose和青魔手写的有趣。看来大凡成大事者，必有离奇的身世。就连举臂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陈胜尚会利用鱼腹丹书。

<>以前看过一本讲男人的书，年代久远，已经记不得那是什么书了。

<>书上说最伟大的男人是圣约翰，也就是耶稣的父亲。一个沉默的男人：做别人妻子的丈夫，做别人孩子的父亲。一生沉默，就是不沉默又能说什么呢？

<>楼上的朋友：圣约翰的伟大在于，他是耶稣的父亲．圣玛利亚是耶稣的母亲．耶稣的降生不是我们所说的生殖学上的精子卵子的结合．耶稣的降生是因为亚当跟夏娃在依甸园经蛇的引诱，偷吃了不该吃的树上的果子，这个果子包括了所有欲望的东西．天父为了拯救世人所犯的罪，派他的独身子－－－耶稣自天降下．为此，天父派遣天使，让天使同玛利亚讲：我要将我的孩子借用你的腹，好让他自天降下成人，你愿意么？在当时情况，玛利亚想都没多想只说了三个字：我愿意．

<>所以玛利亚是无玷怀孕的．

<>圣约翰的伟大在于在当时情况下，他由刚开始的犹豫，到最后全力以仆地爱圣玛利亚，他也说了：我愿意．一整个过程直到耶稣降生在马槽，耶稣被钉十字架，耶稣复活．

<>圣约翰，圣玛利亚，耶稣，三个人组成了圣家．好比爸爸／妈妈／孩子．

<>所以，在婚礼上　＂＊＊／＊＊＊无论贫穷与富有，无论疾病与健康，你都将永远尊重他／她，保护他／她，爱他／她，直到永远么？回答的人只要三个字：我愿意．

<>＂我愿意＂就是这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