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我在某城某网吧,晨一点。一个年轻野性的女子在我临座,边敲键盘边笑边调着角度,我发现她在偷偷地看我,因为我也在偷偷地看她。
“你蛮漂亮的。”我对着我的屏幕说。
她笑起来,笑起来的样子很妩媚。
“你怎么不回家”她开始大胆地凝视着我。
“你呢?”我注意到她说话的语气有点亲昵。
“我失恋了,不想回去”
“是吗?我没家。”我还是不动声色,虽然我有点紧张。
“哦,我还没吃晚饭呢。”
“我也是,有兴趣和我一起吃吗?”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为什么?”
“因为我还没钱付网费”
“噢。那我先走了。”
“你可以少抽点烟,对嗓子不好。”她扇了扇飘向她的烟雾。
我走道结款台,把我的机器和她的机器的帐全接清了,一共是48块零8毛。
我走到她面前,“走吧。”
她吃吃地笑起来:“你真傻,我要是不和你去呢?因为今天晚上我没有睡觉地地方。”
“呵呵。。。。,我还有个狗窝,小是小了点,但还凑合着再装下一个娇小的女人。”
“这酒挺好,喝了没口臭,喝高了也没事儿。”
“再喝点。”我又给她要了一杯扎啤,桌面上已经6、7扎了。
她用一种曼妙的姿势接过去,一气喝完。“想灌我,现在知道我的酒量了吧?”
“灌你,难道酒不用钱的。”我开始仔细地观察它,她的脸小小的,身子也瘦瘦的,不是很秀气但很野性,身裁挺好,很运动的女孩。
“喂!你喝啊!发什麽呆?”她踢了我一脚,不是很痛。
“你觉得我怎么样。”我回过神来。
“你还行。”
“就是‘还行,’那还是不行。”
“比我想的好一点。”
“你想知道我叫什么吗,我不想知道你叫什么。”
“再说吧,说不说没什么关系,对吧?”她继续喝她的酒。
我欣赏着她的美丽,点燃一根烟。要没有烟草这种东西,不知道我这种人该怎么生活。
我找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半躺,又点燃一根烟。看着她,她熟睡地很快,看来她已经习惯在陌生人家里睡觉。我不担心她会再来纠缠我。大家在夜里都很寂寞,不用遮掩。天一亮,大家就会重新活跃在有阳光的世界。以同样方式生活的人,当然要有自己的游戏规则。
我的肉体在堕落,我的灵魂在干枯。这话讲起来可笑,但很坦白。我宁愿相信是我自己的魅力造成这个故事。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如果有人说,这不是爱情,我承认,我已经没有真心去爱的能力了。这是一个很可怕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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