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周总理逝世后十五天出生,东岳人氏,忠厚世家,三代贫农。父做工人,母为师表。自幼聪颖,三岁即在祖母的教诲下识得百余字。四岁欲入学,唯母亲以太小为由所阻。次年始得项系红领巾。五载后以全校第一名成绩升入省级重点中学。噩梦便在初中毕业的那一年开始了。。。
起初,左侧太阳穴部位起一红色小米粒大小的疹状物。某日去医院视眼疾,大夫开完药后指此小疹极力劝说应以检查。于是又去皮肤科专家观之。无奈专家毕竟是专家,一大群人正围其身边求医问诊。至于我时,极尽敷衍之能事,不云其所以然便以其独门草书开具药方,旋即顾左右而言他。我辈凡夫小民既不敢打扰其工作,又不识其天书,拿到处方上开的药膏后初中生的英语水平又无法识得其密密麻麻的英文,悻悻然只得回家擦药了事。
不幸半年后疮癣竟遍布整个头部。其时为90年春,自此便开始了十六载苦痛之路。
整个高中阶段,除却高中毕业照之外未见一张留影----额头为白癣所覆盖。此时,已被我市皮肤病防治所确诊为银屑病,每个周日都要去那里开回乙亚氨、制银灵(丹东生化制药厂)、乐肤冶等诸多药物,以至于母亲的公费医疗费用全部占用,而病情却有增无减。更重要的是指至今日方明白为何当时每隔一段时间那里的大夫就让我化验一次血。。。
后就读于济南山东某学院。治愈过两次,第一次为四军大毕业的教授配制的中药胶囊,服用三个月全身几无症状,然而却在当年暑假上海之行胡吃海喝之后严重反弹。94年的初冬,当我在北京颐和园北面的教授家(好像就是现在的上地,当时还是一片郊区景象)中面对教授的时候第一次因为顽疾而流泪。教授也竭其所能,让我带回一大包刘寄奴与胶囊同煎内服,然而却再无一点效果。
此后的第二次治愈,就是闻名全国的、世界上最残酷的疗法----桓台县某银屑病医院的放血疗法。道骨仙风的七旬老者,手执三棱金针,与患者头部密排针刺,不用任何麻药,鲜血顺流遍地!随后全身涂刷黑色膏状药物,外裹塑料布,形状如神六杨利伟。走路不能屈膝,回头无法转颈。还需多食大补之品,以备放血之需。在下是时年方17,血气方刚,却受此放血之痛,其疗法对终生的破坏性副作用永远无法弥补!更为不幸的是出院后仅仅一年的时间即回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后参加工作走入社会,也遍求名医,但心中早已绝望。因我一直笃信中医,且从不相信广告,从不听信人言,所以每次求医都是慎之又慎,数次考察之后才求其施治。可最终却总是让曾经治愈若干病例没有复发的医生们束手!
如今,我已在某次治愈复发之前迅速结婚生子,所幸家人对我不鄙不弃。然而,世道之艰辛,谋生之困苦,却无法让我的身体得到足够的休息,无法让我的情绪做到平静。三治七养、恬淡宁和,始终是我的目标,然而非不为也,是不能也!深秋时节,又到吾辈痛苦更甚之时。寒夜孤灯,癣芥处痛痒难忍却不得不伏案熬油。。。
眼看三十有二,而立已至,青春于灰色记忆中黯然逝去,而未来之岁月将何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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