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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伴侣――狼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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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儿 发表于 2005-5-13 11:02:0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第一个看见狼和狈的,是乡里的邮递员。他说,他那天到布郎山村委会送邮件,晚上喝了一点酒,趁着月色从山间小道下山来,手里提着村主任送他的一块腊肉。快到半山腰时,突然觉得身后有细微的声响。回头望去,山道上飘浮着4只绿莹的“小灯笼”。他赶紧拧亮手电筒,一束强烈的光柱照去,他看见一只高大的狼,驮着一只瘦小的狈朝他迅速追来……邮递员吓得扔下手里的腊肉,转身就跑。“幸亏我提着那块腊肉,不然的话,我就成那两个家伙的晚餐了。”邮递员心有余悸地说:“谁斗得过狼狈呀,连老虎见到狼狈都会吓出汗来呢。”

民间流传着许多关于狈的故事,说狈会模拟各种鸟兽和人的声音,偷鸡时,会像下蛋的母鸡那样咯咯叫,把公鸡引诱过来,然后一口咬断公鸡的脖子……是一种比狐狸更狡猾的动物。狈虽然头脑特别发达,却体小力弱,尤其是两条前腿很短,不善行走,要靠狼背着才能行动……

3个月前,曼广弄寨的老猎人波依丁在布郎山上放了一副捕兽铁夹。过了两天去收时,发现铁夹已经被碰倒,夹子里夹着两只黑毛爪,这可能是狼爪。只有狼,才会在不小心被捕兽夹子夹住脚爪后,果断的残忍的咬断自己的膝盖,用高昂的代价从捕兽夹下死里逃生,其它任何动物都下不了这个狠心。

狼既凶残又威猛,它有强健的体魄,现在它又把狈驮在自己身上,和狈的头脑合二为一,连猎人也觉得束手无策。

乡邮递员发现狼狈两天后,又有村民目睹了狼和狈潜进村子、咬死家畜的情景……

--撒网捕狼狈--

布郎山上出现狼狈的消息不胫而走。
他们在山上整整搜了半个月,最后中在荒草丛生的乱石沟边发现了那一对狼狈,狼是黄的,狈是黑的。哨声一响,20条猎狗象拉开的一张网,撒下山坡……

狼和训练有素的猎狗奔跑的速度差不多,但此刻黄狼驮着黑狈,如同背了一个包袱,速度明显比不上猎狗,彼此的距离越来越短。不一会儿,狗群追上来,把黄狼和黑狈团团围起来。

好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几条猎狗在正面和黄狼激烈撕咬,一条白狗绕到黄狼背后,一口咬住黑狈的一条后腿,把它从黄狼的背上拉下来。四五条猎狗立即围上去,毫不留情地对黑狈进行攻击。黑狈寡不敌众,不一会儿,肩胛、脊背和后胯就被狗牙咬破,浑身是血。它直起脖子,“嗷嗷”地嗥叫着,向黄狼求救。

这时的黄狼陷在十几条猎狗的包围圈里,但它勇猛善战,咬断了一条猎狗的前腿,它自己的一只耳朵却成了猎人波依丁养的那条大花狗的战利品。听到黑狈的求救,它不顾一切地冲出包围圈,向黑狈赶来。几条猎狗像苍蝇一样粘在它的屁股后面,有的咬腿,有的咬屁股,大花狗则一口咬住那条又粗又长的狼尾巴,坚决不让黄狼靠近黑狈。狗的战略是:把狼和狈分割包围,各个歼灭。

此刻,只听黄狼狂嗥一声,强行向被包围的黑狈冲去。突然,黄狼的尾部爆出一团血花,它的尾巴被大花狗咬断了,但它好像忘记了疼,闪电般地扑翻两条猎狗,冲到黑狈身边,趁狗群混之际,重新驮起黑狈,向乱石沟左侧的一片荒地闪去……

这当然是徒劳的,才几秒钟工夫,溃散的狗群又聚拢在一起,凶猛地追上去。黄狼转身迎战,一蹦,黑狈就从它背上“咕咚”滚了下来。看来,黑狈负了很重的伤,它没有力气在黄狼背上骑稳。黄狼用身体挡住大花狗,扭头朝黑狈叫了两声,意思大概是让黑狈赶快逃命,它在后面掩护。黑狈拱动着身体,歪歪扭扭地向那片荒地跑去。它的速度实在太慢,眨眼之间,狗群就像潮水似地涌上来,兵分两路,又把黄狼和黑狈分割包围起来。

这时,黄狼要是撇下黑狈,是完全有可能死里逃生的。它虽然断了尾巴,但没受致命伤,而且包围它的十几条狗畏惧它的勇猛和野性,不敢靠得太近,包围圈显得松松垮垮,很容易冲开缺口。

果然,黄狼瞄准最弱的一只狗猛扑上去,利索地一口咬断狗脖子,其它狗被震慑住了,停止了攻击。黄狼剩机突出重围,飞快地向远处逃去。

黑狈那里,包围圈越缩越紧,狗群扑到黑狈身边,拼命撕咬。黑狈躺在地上,浑身鲜血淋漓,嘴巴一张一翕,发出一声声哀嚎:“嗷――――”

已经远处的黄狼,像触电似地停住脚步……

“嗷――嗷――”黑狈那如泣如诉的哀号声从不远处传来……

黄狼“呼”地回过身来。谁知,就在这里,大花狗已经追到它的身后,眼疾爪快,一爪子把黄狼的一只眼珠抠了出来,像玻璃球似的眼珠吊在眼眶外,黄狼凄惨地嗥叫一声,仍奋不顾身地朝黑狈所在的位置冲击。狗群蜂拥而上,乱扑乱咬,一眨眼,黄狼就满身挂彩,被狗扑倒在地上,可它仍顽强地朝黑狈爬去,爬了几十米,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惨烈一家子--

这时,猎人们围着满身血的黑狈瞧稀罕,不知谁说了一句:“还怀着崽呢。”大家一看,黑狈的肚子果然鼓鼓囊囊的,还一跳一跳地在抽搐,想是里头的小生命还没死,还在顽强地蠕动着。

“活见鬼,这哪是什么狈,是狼!分明是条黑母狼,它的两只前爪是被什么东西轧掉的,所以短了一截……”一位老猎人如是说道。

大家大吃一惊,仔细一看,果然,尖尖的嘴、蓬松的尾,竖立的耳,模样和狼一样,再看那两条短短的前腿,没有脚爪,露出骨头,很明显,这不是一双天生的短腿,而是一双残废的腿。大家突然想起3个月前,波依丁的捕兽铁夹曾经夹住过两只狼爪……

由此看来,事情大概是这样的:黄公狼和黑母狼住在森林里,它们相亲相爱。母狼怀孕了,它们的日子过得很甜美。有一天,母狼肚子饿了,出去找食,不小心被猎人暗设的捕兽夹子夹住前腿,为了逃生,它只得咬断自己的前腿。黄公狼没有嫌弃自己的“妻子”,它把已无法行走的“妻子”背在身上,两狼恩爱相助,风风雨雨,跋山涉水,至死不渝……

村主任把猎人波依丁喊了过来,指着地上的黄公狼和黑母狼说:“它们归你了,趁身子还热乎,快剥皮吧……”说完,他带着猎人们回去了。山野里只剩下波依丁和两条身体还带余温的黄狼和黑狼……

波依丁嗖的拔出了刀……,却慢慢的转身在地上挖了一个很深的坑,先把黄公狼抱进去,再抱起黑母狼,让它骑在黄公狼的背上,两只残废的前腿紧紧搂住黄公狼的脖子,两张脸亲昵地依偎在一起。他觉得这姿势,无论是生是死,是人是兽,都是很美丽的……

最后双手往坑里撒下了一捧一捧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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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心 发表于 2005-5-15 16:56:00 | 只看该作者
< align=center>狼行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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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风雪中慢慢走着。他和她,他们是两只狼。他的个子很大,很结实,刀条耳,目光炯炯有神,牙爪坚硬有力。她则完全不一样,她个子小巧,鼻头黑黑的,眼睛始终潮润着,有一种小南风般朦胧的雾气,在一潭秋水之上悬浮着似的。他的风格是山的样子,她的风格则是水的样子。



<>  刚才因为她故意捣乱,有只兔子在他们的面前眼巴巴地跑掉了。
  他是在他还是少年的时候就征服了她的。然后他们在一起相依为命,共同生活了整整9年。这期间,她曾一次次地把他从血气冲天的战场上拖下来,把伤痕累累昏迷不醒的他拖进荒僻的山洞里,用舌头舔他的伤口,舔净他伤口上的血迹,把猎枪的砂弹或者凶猛的敌人咬碎的骨头渣子清理干净,然后,从高坡上风也似的冲下去,去追捕獐獾,用嶂脐和獾油为他涂抹伤口。做完这一切后,她就在他身边卧下,整日整夜的,一动不动。


<>  但是,更多的时候,
是由他来照顾她的。他们得去无休无止地追逐自己的食物,得与同伴拼死拼活地争夺地盘,得提防比自己强大的凶猛对手的袭击,还得随时警惕来自人类的敌视。这真的很难,有时候他简直累坏了。他伤痕累累,疲于应战。而她呢,却像个不安分的惹事包,老是在天敌之外不断地给他增添更多的麻烦。她太好奇而且有着过分快乐的天性。她甚至以制造那些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麻烦为乐事。于是他只得不断地与环境和强大的对手抗争。他怒气冲天,一次又一次深入绝境,把她从厄运之中拯救出来。他在那个时候简直就像一个威风凛凛的战神,没有任何对手可以扼制住他。他的成功和荣誉也差不多全是由她创造出来的。没有她的任性,他只会是一只普通的狼。


<>  天渐渐黑了下去,他决定尽快地去为她也为自己弄到果腹的食物。
  天很黑,风雪又大,他们在这种状况下朝着灯火依稀可辨的村子走去,自然就无法发现那口井了。井是一口枯井,村里人不愿让雪灌了井,将一黄棕旧雪披事先护住了井口,不经心地做成了一个陷阱。


<>  他在前面走着,她在后面跟着,中间相隔着十几步。他丝毫也没有预感,待他发觉脚下让人疑心的虚松时,已经来不及了。
  她那时正在看雪地里的一处旋风,旋风中有一枝折断了的松枝,在风的戏弄下旋转得如同停不下来的舞娘。轰的一声闷响从脚下的什么地方传来。她才发现他从她的视线中消失了。她奔到井边。


<>  他有一刻是昏厥过去了。但是他很快醒了过来,并且立刻弄清楚了自己的处境。他发现情况不像想象的那么糟糕。他只不过是掉进了一口枯井里,他想这算不得什么。他曾被一个猎人安置的活套套住,还有一次他被夹在两块顺流而下的冰砣当中解脱出来。另外一次他和一头受了伤的野猪狭路相逢,那一次他的整个身子都被鲜血染红了。他经过的厄运不知道有多少,最终他都创过来了。


<>  井是那种大肚瓶似的,下畅上束,井壁凿得很光溜,没有可供攀缘的地方。
  他要她站开一些,以免他跃出井口时撞伤了她。她果然站开了,站到离井口几尺远的地方。除了顽皮的时候,她总是很听从他的。她听见井底传出他信心十足的一声呼吸,然后听见由近及远的两道尖锐的刮挠声,随即是什么东西重重跌落的声音。


<>  他躺在井底,一头一身全是雪粉和泥土。他刚才那一跃,跃出了两丈来高,这个高度实在是有些了不起的,但是离井口还差老大一截子呢。他的两只利爪将井壁的冻土刮挠出两道很深的印痕,那两道挠痕触目惊心,同时也是一种深深的遗憾。


  她趴在井沿上,先啜泣,后来止不住,放声出来。她说,呜呜,都怪我,我不该放走那只兔子。他在井底反倒笑了。他是被她的眼泪逗笑的。在天亮之前的那段时间里,她离开了井沿,到森林里去了,去寻找食物。她走了很远,终于在一株又细又长的橡数下,捕捉到一只被冻得有些傻的黑色细嘴松鸡。


  他把那只肉味鲜美的松鸡连骨头带肉一点不剩全部都嚼了,填进了胃里。他感觉好多了。他可以继续试一试他的逃亡行动了。
  这一次她没有离开井台,她不再顾忌他跃上井台时撞伤她。她趴在井台上,不断地给她鼓劲儿,呼唤他,鼓励他,一次又一次地催促他起跳。隔着井里那段可恶的距离,她伸出双爪的姿势在渐渐明亮起来的天空的背景中始终是那么地坚定,这让井底的他一直热泪盈眶,有一种高高地跃上去用力拥抱她的强烈的欲望。


  然而他的所有努力都失败了。
  天亮的时候她离开了井台,天黑之后她回来了。她艰难地来到了井台边,她为他带来了一只獾。他在井底,把那只獾一点不剩地全部填进了胃里。然后,开始了他新的尝试。


  她有时候离开井台,然后她再蛰回到井台边来。她总觉得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奇迹更容易发生。她在那里张望着,期盼着她回到井台边的时候,他已经大汉淋漓地站在那里,喘着粗气傻乎乎地朝着她笑了。但是没有。天亮的时候,她再度离开井台,消失在森林里。


  天黑的时候,她疲惫不堪地回到了井台边。整整一天时间,她只捉到了一只还没有来得及长大的松鼠。她自己当然是饿着的。但是她看到他还是在那里忙碌着,忙得大汉淋漓。他把井壁上的冻土,一爪一爪地抠下来,把它们收集起来,垫在脚下,把它们踩实。他肯定干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他的十只爪子已经完全劈开了,不断地淌出鲜血来,这使那些被他一爪一爪抠下来的冻土,显得湿漉漉的。她先是楞在那里,但是她很快就明白过来了,他是要把井底垫高,缩短井底到井口的距离。他是在创造着拯救自己的生命通道。


  她让他先一边歇息着,她来接着干。她在井坎附近,刨开冰雪,把冰雪下面的冻土刨松,再把那些刨松的冻土推下井去。她这么刨上一阵,再换了他来,把那些刨下井去的冻土收集起来垫好,重新踩实。他们这样又干了一阵,他发现她在井台上的速度慢了下来。他有点急不可耐了。他不知道她是饿着的,也很累,她还有伤。天亮时分,他们停了下来。他们对自己的工作很满意如果事情就这么发展下去,他们会在下一次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最终逃离那口可恶的枯井,双双朝着森林里奔去。


  但是村子里的两个少年发现了他们。
  两个少年走到井台边,朝井下看,他们发现了躺在井底心怀憧憬的他。然后他们跑回村子里拿猎枪来,朝井里的他放了一枪。
  子弹从他的后脊梁射进去,从他的左肋穿出。血像一条暗泉似的往外蹿,他一下子就跌倒了,再也站不起来。
  开枪的少年在推上第二发子弹的时候被他的伙伴阻止住了。阻止的少年指给他的伙伴看雪地里的几串脚印,它们像一些灰色的玲珑剔透的梅花,从井台一直延伸到远处的森林中。


  她是在太阳落山之后回到这里的。她带回了一头黄羊。但是她没有走近井台。她在淡淡的橡树籽和芬芳的松针的味道中闻到了人的味道和火药的味道。然后,她就在晴朗的夜空下听见了他的嗥叫。


  他的嗥叫是那种报警的,他在警告她,要她别靠近井台。要她返回森林,远远离开他,他流了太多的血。他的脊梁被打断了,他无法再站起来。但是他却顽强地从血泊中挣起头颅,朝着头顶上斗大的一方天空久久地嗥叫着。


  她听见了他的嗥叫,她立刻变得不安起来。她昂起头颅,朝着井台这边嗥叫。她的嗥叫是在询问,她在询问出了什么事。他没有正面回答她,他叫她别管。他叫她赶快离开,离开井台,离开他,进入森林的深处去。她不,她知道他出事了。她从他的声音嗅出了血腥味儿。她坚持要他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否则她决不离开。


  两个少年弄不明白,那两只狼嗥叫着,呼吸毗连,一唱一和,只有声音,怎么就见不到影子?但是他们的疑惑没有延续多久,她就出现了。


  两个少年是被她的美丽惊呆的。她体态娇小,身材匀称,仪态万方,她鼻头黑黑的,眼睛始终潮润着,弥漫着小南风一般朦胧的雾气,在一潭秋水之上悬浮似的。她的皮毛是一种冷凝气质的银灰色,安静的,不动声色的,能与一切融合且使被融合者升华为高贵的。她站在那里,然后慢慢朝他们走过来。


  两个少年,他们先是愣着的,后来其中一个醒悟过来。他把手中的猎枪举起来。
  枪声很沉闷。子弹钻进了雪地里,溅起一片细碎的雪粉。她像一阵干净的轻风,消失在森林之中。枪响的时候他在枯井里发出长长的一声嗥叫。这是愤怒的嗥叫,撕心裂肺的嗥叫。他的嗥叫差不多把井台都给震垮了。


  在整个夜晚,她始终待在那片最近的森林里,不断地发出悠长的嗥叫声。他在井底,也在嗥叫。他听见了她的嗥叫,知道她还活着,他的高兴是显而易见的。他一直在警告她,要她别再试图接近他,要她回到森林的深处去,永远不要再出来。他仰天长啸着,她的长啸从那片森林里传出来,一直传出来很远。


  天亮的时候,两个少年熬不住,打了一个盹。与此同时,她接近了井台,她把那只冻的发硬的黄羊拖到井台边上去。她倒着身子,刨飞着一片片雪雾,把那头黄羊,用力推下枯井。他躺在那里,因为被子弹打断了脊梁骨而不能动弹。那头黄羊就滚落到他的身边。他大声地叫骂她。他要她滚开,别再来烦他,否则他会给她好看的。他头朝一边歪着,看也不看她,好像对她有着多么大的气似的。她趴在井台上,尖声地呜咽着,眼泪汪汪,哽咽着乞求他,要他坚持住,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她就会把他从这口该死的枯井里救出去。


  两个少年后来醒了。在接下去的两天时间里,她一直在与他们周旋着。两个少年一共朝她射击了7次,都没能射中她。
  在那两天时间里,他一直在井里嗥叫着。他没有一刻停止过这样的嗥叫。他的嗓子肯定已经撕裂了,以至于他的嗥叫断断续续,无法延续成声。


  但是第三天的早上,他们的嗥叫声突然消失了。两个少年,探头朝井下看。那头受了伤的公狼已经死在那里了。他是撞死的,头歪在井壁上,头颅粉碎,脑浆四溅。那只冻硬了的黄羊,完好无损地躺在他的身边。


  那两只狼,他们一直试图重返森林。他们差一点就成功了。他们后来陷进了一场灾难。先是他,然后是她,其实他们一直是共同的。现在他们当中的一个死去了。他死去了,另一个就不会再出现了,他的死不就是为着这个么?


  两个少年,回村子拿绳子。但是他们没有走出多远就站住了。她站在那里,全身披着银灰色的皮毛,皮毛伤痕累累,满是血痂。她是精疲力竭的样子,身心俱毁的样子,因为皮毛被风儿吹动了,就给人一种飘动的感觉,仿佛是森林里最具古典性的幽灵。她微微地仰着她的下颌,似乎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她朝井台这边轻快地奔来。


  两个少年几乎看呆了,直到最后一刻,他们其中的一个才匆忙四举起枪。
  枪响的时候,停歇了两天两夜的雪又开始飘落起来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5-15 17:09:25编辑过]
3#
 楼主| 可人儿 发表于 2005-5-16 10:35:00 | 只看该作者
<>楼上的回贴让我看得惊心动魄!

4#
成都张波 发表于 2005-5-13 14:33:00 | 只看该作者
<>从小接受的教育狼是很可恨的,看完后觉得没有那么恨狼了。

5#
老鼠爱大米 发表于 2005-5-13 13:01:00 | 只看该作者
血淋淋的凄美[em34][em34][em34]
6#
ycjs 发表于 2005-5-13 20:28:00 | 只看该作者
<>最后波依丁的举动打动了我

7#
落叶笑秋风 发表于 2005-5-13 19:13:00 | 只看该作者
我看比有的人感情都真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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