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一直有人抗议我从不写情节,只因着确实没有故事发生。那些属于思想的文字太飘渺,怎么也着不了边。于是,想着串记生活的点滴,或她的,或他的,来成就一个完整的片断。到目前为止,尚且没有通篇构思。罢了,敲哪儿算哪儿。一个新的尝试。 她起身披了件晨褛,站在窗边点燃一支烟。房间里开着空调,窗户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下雪了。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是的,二零零八年的第一场雪。很美。她没有回头。歌里写的是零二年的那场雪,那一年,她的初恋闪电式完成。一个月,好似一个世纪那般漫长。她常常怀疑自己与男人相处的能力。谈了两场恋爱,不管有没有爱,到最后总是无疾而终,并且,都是快得如同一阵风,睁开眼时,不免怀疑,爱情究竟有没有来过。 窗外的雪漫天飞舞,沾地便不留了痕迹。身后这个男人,在一起两个月零十一天。抱着她的时候他常常问,你喜不喜欢我。她却总是问,我们什么时候结束。悦悦笑她傻,说这样的问题会吓跑男人。她反问悦悦,你不是说过,男女之间的激情期超不了三个月? 认识悦悦的时候,这个女人刚结束七年爱情长跑后的三个月婚姻。然后隆了鼻,切了眉,整个一副重新做人的样儿。她没见过从前的悦悦,也搞不清楚婚姻是否真就成了爱情的坟幕。这一年的结尾,发生太多的事情,多到一下子难以适从。悦悦身边还有一个H,更加离谱的是,H的老公抛妻弃子不辞而别去闯荡所谓的事业。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话一点没有出入。她给H一首王菲的歌:你英雄好汉需要抱负,可你欠我幸福,拿什么来弥补。H傻笑,说是水瓶座的人猪年不顺。她说不仅水瓶,还得添上射手座的悦悦。其实只是我们自己流年不利,幸福跟星座扯不上半点关系。三个人,一个始终未曾入过城,一个入城兜了一圈又出来,剩得一个还悬在城墙之上。谁比谁痛苦,无从分晓。 很多年没下雪了。他的声音打断她如雪花般飞动的思绪。 嗯。她不知如何回答。这样一个男人,她从没想过会在自己生活中出现。从哪里出来的?老天真会捉弄人。出这样一个超级难题给不善解题的她。 2007年10月28日 阴有小雨 我是小夕。今天是个烦闷的日子。说不上来的难受。打了一整天的游戏,然后在QQ上给窦留言,说不必在我身上花费时间了。我总是这样,明明对一个男人有好感,可是总怕自己陷入爱不释手的游戏,于是在失去立场之前抢先说OVER。自我保护得很到位,所以将自己变成了一个难题。 天快黑了。悦悦说她今天去邻城参加朋友女儿的生日PARTY,我说这么冷的天赶去吃顿饭,有必要吗。她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不过悦悦说她八点会赶回来。 八点钟电话响的时候我以为她在逗我玩。谁知这丫头当真就赶回来了。今天海韵国际开业,一起去泡吧。 新装修的酒吧霓虹闪烁。悦悦忽然说换地方吧。 好。在自己的这个城从未泡过吧,只有跟着她。 坐在酒吧的时候忽然很懊恼,由来已久的宁静生活,这一刻在热闹的氛围中愈发地空。悦悦跟邻桌的男人招呼,熟络地寒喧。我说好吵。她笑,你真是老人家了。来,给你介绍,这是陈哥。 我目光游移,看吧池里的表演。对面的男人用眼光在我脸上打圈圈。悦悦说,聊聊吧。我说音乐声音好大,我嗓子痛,说不出话。她撇下我去跟熟人招呼。 隔一会儿,来拉我去取包。我跟着匆匆迈步不知怎么一回事,问一句,这就不喝了?她说先出去,等会儿再来。 门口停一辆车,很古板的样子。悦悦让我上车。我借着酒力不忘说,这破车还有电启动?前排两个男人的头,右首好像是那个什么陈哥。车忽然熄了火,怎么也启动不了。美女发话,怎么关键时刻丢人? 驾驶座上的男人下车,叫了两个车夫来推。看他扬手给了一张五十的人民币,然后说不用找了。心里不由犯嘀咕,什么人这是,钱多的烧了。 下车的时候悦悦让我跟那个什么陈哥先上楼。我问干嘛。她说跟我在一起放心,不会把你卖了,换个地方喝酒而已。 等人的时候,陈哥自我介绍,外经委主任。这年头,公务员原属闷骚一款。他说下面的两个人怕是在做点什么事,然后冲我暧昧一笑。胃里极不舒服,给一个皮笑肉不笑的敷衍。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上得楼来。抬头瞄一眼先前那男人,好像长得不咋滴,皮肤不错。 坐下喝酒,我说我过敏,酒是不能喝的。那男人醉熏熏地对悦悦说,美女不给面子,那我先走一步。起身真就穿衣夹包地走人。我骑虎难下,说我喝就是了。他重又坐下,这就对了嘛。早知这样的美女,今天省厅来的那个局长我就不陪了。 卖弄。我暗哼一声。 悦悦在对面发条短信给我,男人都是狗屎,我们找机会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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