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城之行——再踏“故土”
如果不是窗外铺着八卦图型的广场上的那棵柳树,如果不是松柏周围簇拥的惹人喜爱的迎春花,如果不是远处那片绿色,我不会认为自己身处兴城干部疗养院的230房,透过窗外,那棵年岁已久的柳树正痴情地向这个春天的世界吐露着一片片叶芽,那长发般下垂地枝条在一阵风吹中向一个方向飘摇着,树下还是那个石桌,石桌周围几个石凳有秩序的排列着,与这个不算太大的广场相比显的有些孤寂但又不失清雅。
疾病在无情的吞噬着我的肌肤,千疮百孔,伤痕累累,让我无法容忍半刻,几乎崩溃的我尚在这肮脏的世界上苟延残喘,那晚我梦到温泉水了,在我家的地板上突突的直冒.快让我到达那避风的港湾,让我全身浸泡在盼望已久的温泉里吧!
空旷的田野上一列火车在飞快的移动,由于提速的原因列车浑身发抖,显的疲惫不堪,仿佛不知在哪刻就要脱离轨道躺在路边喘口气,再爬起来艰难地向目的地匍匐前进,在两个车厢的接口处,孤城焦急的深吸一口烟,又看了一眼一直握在手中的手机上的时间心想:“妈的,因为提速,本来计划在葫芦岛下车,花20块钱直接打车就能到兴城了,现在得在锦州南下车了,又不熟悉路线,还得一遍遍向周围本不愿多管闲事的路人打听,什么社会呀,提速本是好事,为老百姓着想,可谁知道所谓的提速就是小站不停车了。”眼看着兴城落在身后,我不由地又咽下一口唾沫,唉!
“我来了,你们好,好久不见了”提着行李,我一步跨入一疗区的办公室,“是王先生呀,刚来吗?”在值班的大夫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一个护士快步帮我拿着行李,一杯热水已经递到了我的手中,“王先生一路辛苦了,想住哪个房间?”,“我还住以前的227吧”。“不好意思,原来的房间昨天刚有病号住进去了,要不然我帮你问问给你调换一下?”“哦,是这样呀,那就不麻烦你了吧,看看有没有空房间,正好过几天北京还来个病友一起跟我住。”“好的,请你稍等,我帮你看看有那个房间比较好,现在冷点,病人来的少,空房间还很多。”“好的,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看你说外话了吧,都是自己人,你们都是来治疗疾病的,又是来消费的,我们理解你们的痛苦,同样也希望你们能在这里享受到家一般的温暖,如果哪里有做不到的地方,请你多多谅解。”大夫说着指了一下入住一览表说:“你看230怎样?南向房间,每天都有充足的阳光,不但空气新鲜,而且有利于皮肤病的治疗。”“好的,那就这个房间吧。”“那你请稍等,让护士去把房间打扫一下,你喝点水,休息休息,顺便把手续办一下”。“那好,就这样吧,我们办手续”。我喝了一口水,开始办理手续。大约10分钟,护士告诉我:“王先生,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你可以入住了,请”.说着帮我把行李提着在前面引路。一进房间,眼睛不觉一亮,多好的房间呀,两张单人床,被洁白的床单覆盖着,中间的床头柜上一盆正沐浴着阳光的马蹄莲,干净的茶几上摆放着电视机,一个足够大的衣柜旁是挂衣架,好了,可以享受生活了。“王先生,这是你的钥匙,请收好,吃晚饭的时间快到了,别忘记了,食堂在二疗区的二楼,先休息一会吧,一路辛苦了,有什么事情请找我,再见。”
梦最终还是醒了,如果不是列车员找我换卧铺卡,我还会再做这个白日梦,还会继续往下幻想,如果都是真的多好呀,不知道N个小时后会是怎样的场景迎接我。
坐落在郊外的锦州南站的中午,随着一声低闷的汽笛,烟台至佳木斯的列车喘着粗气慢腾腾的停靠在了月台,丢下了几个乘客,仅仅数分钟,站务员一阵急促的哨声,列车及不情愿但又不得不在那两条伸向远方的钢轨上无奈地启程了。
一名乘客在检票口一边拿出车票,一边问:“大姐,请问去市里怎么走?”“坐216或208,就在那边。”说着用手指了一下不远处的几辆公交车。“谢谢”。
一辆216路公交车在坑坑洼洼的公路上颠簸着,孤城透过拥挤的乘客向驾驶员打听着路,“师傅,请问去兴城怎么走呀?”“在路上下”。答非所问的回答让孤城在心里揣摩半天但还是决定再问问清楚,“那在哪个路上下呀?”“前边的路口下,等着就有去兴城的车。”“哦,谢谢啊”。
我提着行李,站在这个所谓的路口等着开往兴城的车,繁忙的路上跑着繁忙的车,各种各样的车,终于一辆大巴过来了,一看是去葫芦岛的,心想也行,去葫芦岛再转吧。这提速提的,唉,真他妈的倒霉。 一辆锦州跑葫芦岛的客车停在了孤城的面前,“师傅,去葫芦岛多钱?”孤城急忙问道。“7块,快点上车。”“好好好”。提着沉重的行李,孤城上了这辆拥挤的车厢,驾驶员一踩油门,客车后面冒出一股黑烟,随着车身一阵恐惧的抖动,栽着心急如火的孤城,再次驶向远方。
穿过一片绿色,水疗室的二层楼出现了,推两扇铁皮包裹的门,“水疗室”三个字才展现在眼前,闭上眼睛,往前走8步,左拐,继续7步推左边的门,瞬间,往事如昨日般让我不知觉的行动起来。
门推开了,眼前的景象依然如去年,十几张休息床井然有序的排列在休息厅,每张床上边钉着一排衣物挂钩,几件衣物及毛巾毫无秩序的被主人挂在上边。几位身上布满牛皮的患者翘着二郎腿在吞云吐雾,再次地光顾思想已有些许准备,不再象去年那般不知所措,耳熟的东北口音竟让我感觉到回家的亲切。
“呵呵,大家瞧瞧,看看是谁来了?”一位似曾相识的中年人在喊着。
“烟台的那个小伙子呀,刚来吗?”一边有人在随应着。
面对几位面熟的患者孤城一脸的无奈:“身上痒的要命,不来怎么办?家财万贯,也不要牛皮半片,看看我,家徒四壁,偏偏牛皮还来袭。”
“呵,就你这几块牛皮还值得来这里?我看在家晒晒太阳比什么都好。”孤城皱了一下眉头,几乎在同时又伸展开来,尽管东北话很冲,但那是亲切的,那是毫无敌意的问候,尽管孤城去年习惯了这里东北式的生活,但是毕竟回去待了快一年了,难免被过去的生活重新感染。看来又要在短暂的时间里重新开始东北生活并且接受这里吵架似的热情了。
车在林荫间的道路上滑行,那座前苏联式的红楼敦实地卧落在绿色的怀抱中,久违了,我的家,久违了,让我朝思暮想的绿园,我无法按捺心中的喜悦、激动,像初恋的人一样期待着与这里重逢,此时我终于明白了在途中的那股焦急的来源了。
空长的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由于两边房间的原因,光线显很暗,不知哪个房间传来阵阵电视的呻吟.
224房间城一边铺着床单,心里一边在嘀咕着:“什么态度,不就是想要一个单间吗,又不是没有,非把我跟个老头按排一个房间,唉。”
现实与想象的差距让孤城一肚子的委屈,但没办法扭转局势,只能默默地忍受这样的结局,换种思路考虑吧,人家也是有制度,既然是为了迎接五.一的长假而重新部署了房间的安排,这也是跟市场经济竞争相结合的,是可以理解的,没有违规,要是给自己安排单间才是违反了规定。接受吧,在你改变不了现状的时候,你只能去适应这变幻莫测、豪无规律、不近人情的社会。这些年不就是这样过来了吗,如果顶风而上,生气、上火,由此加重了皮病的病情,这些突然其来的不可预料的后果会扑面而来。此时,孤城已经彻底的作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
跟我同屋的老马来自沈阳,聊了一会,他的情况我已基本摸清,本想退休赋闲在家颐养天年的他,皮病却无情的折磨着身体,使他不得每年来疗养一段时间,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现在更是提襟见肘。这让我想到了自己,现在我的身份一个公司的项目经理,在两个工程未衔接之前跑出来,虽没有家徒四壁,但也不敢大肆挥霍,不然家底见空,无颜回见江东父老,唉,都是病闹的。(续)
在我忠肯的请求下,终于如愿以尝的住进了一个空房间,230,一个尘封已久的空间,正如我在途中想象的那样在安静地等待着我的光临。打开房门,护士悄然的离开,把身抱床单被罩的我扔在了那里,跟227一样,在枣红色地板上,两张床,两个沙发,一台电视,一个不大而且破旧的衣柜,窗帘停靠在窗的一侧,毫无生机,窗外广场随风飘动的柳树才让我知道一切并不是静止的。铺床、开电视、擦拭一切有灰尘的用具,一番打理后累的我已是气喘嘘嘘,坐下来又把电视台一个个调试并有顺序的排列好,打量了一会,好象还缺点什么,对了,床头柜上太空,需要一个花瓶,不过今天已是不能实现了。
志伟的到来让我很吃惊,下午我在房间看书,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哥们,我快到兴城了,抓紧组织当地群众干部热烈欢迎吧!”就这样的突然袭击另我发了一阵呆,手捧着书让我回忆起去年跟他在兴城度过的那段的时间:记得他跟永恒依然住在223房间,经常买些海鲜自己做了然后叫上我一起吃,几只螃蟹,几个爬虾,再加几瓶啤酒,随便找个话题,一顿丰盛的宴席让我们都打着酒嗝在笑语欢声中结束。没事时志伟会去我的房间,一人一杯咖啡,谈谈自己的人生路,聊聊朋友们之间的感情,探讨一下P病的治疗,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了一个夏季。 留起头发的他在一幅眼睛的衬托下显得很英俊,让我想起某位明星,高高的个子给了我一个朋友式的拥抱:“哥们,我来就是为了看看你,你也不告诉我你来了,还是我看了你的帖子才知道的,在这住两天我就得回去准备资料去广州开会。”短短的一句话让我两眼发酸,我知道了什么叫做朋友,什么是哥们,什么是同病相知。 志伟的电话一直没有断过,我知道了他的忙,去年还是一个地区的总监,现在却是吉林,辽宁两省的总代理,每天都在忙碌中度过,时而声平气和,时而暴躁如雷,没有时间过来治疗一下满身的P病。 喝了两天酒,K了两天歌,在第3天,志伟对我抱歉的一笑:“哥们,我要走了,不能再陪你了,对不起。”“看你说的什么话,你工作忙,已经耽误你这么长时间了,再不走,我也得撵你走了,忙去吧。”说着,我帮他收拾行李,去办理手续,在30分钟内办完一些,顺便叫了一部出租车,就这样,在挥手之时他已离开,如来时一样,匆匆地来,匆匆地又走了。 陆陆续续,落叶跟碧海也来了,加上早来了几天的非凡MM、伤心的眼泪,我们一行几人找了一个晚上又去K歌到深夜,回来时我是醉眼朦胧了,唉,这就是生活,这就是我爱兴城的原因,光头、放松、激情、豪迈、哥们、赤裸,全他妈掺杂在一起尽情的玩。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那个下午,没有约会,我只好在食堂吃饭,一个眼睛哥哥出现在我面前,脑海一闪,易水寒这个名字脱口而出:“哥哥,什么时候来的?”“我刚来,还没定房间呢,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来了没几天,去我房间住吧,正好空着一个床位。”“是嘛?那好呀,正好,愁着没人跟我唠嗑呢。”就这样,易水寒与我同居一室了。 去年,我们组织了一次兴城聚会,我们干部疗养院的P友们的前往教育疗养院赴宴,在众多P友里我认识了易水寒,瘦瘦的个子,一件短袖衬衣,一幅眼睛,给我的印象是一看就是知识分子,由于人多的缘故我们没做太多的沟通,所以没有太多的印象,这一次相遇也是个互相了解的机会吧。 他的身上的斑点,让我知道了他以前也是一位严重的牛皮患者,通过谈话也知道由于工作的原因他一直没有足够的时间来这里疗养,只能够在假期来兴城泡泡温泉,晒晒太阳,所以在家一直用白醋来擦洗皮肤得以有效的控制,看来他控制的不错,身上基本没有多少,只是星星点点的,真是难为他了。知道他家在铁岭时让我感到很兴奋,本山大哥家就是铁岭的,终于找到机会了解一下铁岭了,看来让他住我房间是对的,呵呵。
那般祈祷,那般抱怨,我历经无数,上苍?何有?我也要拜一拜,谁人去知,谁人来抚?四周天眼,我羞容满面!但愿有天会勇气来源于我心!来源于你处!
抄袭一首逝者的歌词代表我内心感触 独坐在路边街角冷风吹醒 默默地伴着我的孤影 只想将结他紧抱诉出辛酸 就在这刻想起往事 心中一股冲劲勇闯 抛开那现实没有顾虑 彷佛身边拥有一切 看似与别人筑起隔膜 几许将烈酒斟满那空杯中 借着那酒洗去悲伤 旧日的知心好友何日再会 但愿共聚互诉往事 (续)
清晨的6点,手机准时把我叫醒,一边努力地睁开眼睛,一边摸索的手机关掉闹钟,唉,又得起来了,梦还没做完呢,讨厌。穿上衣服,拔掉电蚊香的电源,喝了昨晚准备的凉开水象往常一样就出门了。
跟昨天一样,满天下飘着柳絮,像下雪似的,地上已经有了一片的白色,踏上去,轻飘飘地在裤腿周围环绕着,迎面而来的柳絮让我不得不紧住鼻翼,防止一不小心吸到肺里去。
围着疗区跑了3圈,已经累的气喘嘘嘘,不行了,这破身体,还怎么跟牛皮抗衡啊,望着广场上舞剑的老人们我不由心羡嫉妒,唉,难道真不如个老人了?
透过浓浓水雾,已有十几个人在水池里泡着了,南北两个水池,温差有3度左右,所以水温高的进入的人有总是很少,我并不喜欢温度太高,但是更高的温度能把我泡透,让我在短时间内把外曾的皮屑搓掉,只有坚持才能修得正果。
用脚试了一下温度,瞬间高温已经传遍全身,估计有46度了,怎么这么热的水,唉,下吧,不下如何早日回家,我暗暗的鼓了一口气,把全身下潜到了水里,在屁股碰到池底的时候,我吐出了憋着的气,水热倒不怕,怕就怕进水的时候那股热流会让皮肤受到很大的刺激,全身的鸡皮疙瘩,痛不如死呀。
我在水里坚持呀,坚持,默快速数300数,迅速出水,此刻我眼前金星一片,全身已是通红,冒着热气走出水池把自己扔到了休息床上,躺会吧,这时我感觉想飞起来似的,晕忽忽的,任汗水在身上流淌。
如此这般,反复3次,在这期间我已经把身上的皮屑搓掉了,摸着光滑的皮肤,暗自发笑,效果不错,还是水热点好呀,要知道泡温度高的池子一次能顶温度低的2次,就是再苦我也得挺住,没办法呀!(续)
海边固然是个好地方,对于我们这个群体而言更不需再赞美她了。
我对大海没有太深的感情可言,从小就听大人说有什么心事,有什么不快乐的事可以去海边向大海诉说,我照做了,可是每次都没有预料的那样开心而归,相反还是心事重重的无功而返,直到去年春天的一个清晨我的爱犬的尸体出现在海边,我哭着抱着它的身体一步步往家走,心中对大海竟有种愤恨,本来每逢周末跟朋友门也去海边玩玩,可从此再没有去海边走走的闲心了。
从去年来兴城P友们约着一起到海边晒晒太阳开始,我才慢慢走出对大海的阴影,因为在那里我可以晒晒我的病灶。
跟几个朋友相约,我们一行4人带了些吃的直奔望海楼而去,与去年相比这里的海边有了些变化,去年的一条长满中草药的小路现在已经被一条水泥路取而代替了,海边也是繁忙的工地,看来今年要大动土木了,为了这里的旅游开发还是为了向游人收取费用就不得而知了。
今天潮水应该在13点10分涨满,早饭时我看过潮汐表,现在这点,海水已经开始涨了,回想起去年在这里众多P病患者每天躺在沙滩上晒,唉,又要开始走去年的路了。
沙滩并不难找,但是想找片没人的沙滩就是难事了,往里边走了又10分钟才找到了一片没人的沙滩,天气还是有些冷,我们把带来的床单铺在沙石上,他们开始脱衣服,我怕冷所以连衣服也没脱就一屁股做在床单上。带上太阳镜晒吧,先这样,等一会热了再脱也来的及。
天还是不算热,估计我会感冒了,既然已经来了,就别扫他们的兴了,陪疗吧!(续)
当太阳拽走了最后一丝光线的时候,暮色已悄然笼罩了整个疗区,文化广场的舞者们都已随着音乐尾声的流淌而渐渐散去,鸟儿们即将完成一天的使命,飞回各自的巢穴。
房间里没开灯,我独自坐在沙发上静静地享受这份宁静,每一个白昼交替的黄昏都会有这样的宁静,我喜欢一个人这样待着,不愿任何人来打扰这份安静,闭上眼睛回忆往事,回忆刚刚过去的一切,这对我而言已经足够,不需要上苍任何赏赐,只要这份安静,如果说此刻还有一丝吵闹那只有旁边那杯咖啡正冒着的热气。
安静最终还是被病友无情的敲门声打破了:“去泡澡吧,时间差不多了”。“哦,走。”边回映着边拿起毛巾带了一瓶水出门了。
天黑的很快,此时只能隐约的看见那条在花丛树木中的小路延伸向黑暗中去,鱼池周围已经没有人在聊天,取而带之的是黑黑的静,黑的心中不免有些发毛,脚步不由地加快了速度。
此刻二疗区浴池的节目才刚刚拉开序幕,推门进去一个能躺5个人的大床就在跟前,里面就是能待6、7个人的浴池,很小的地方,当然不能跟大浴池比,而且蚊子众多,我曾一晚打死100多只,为此我专门去买的蚊香,在晚饭后点燃,以解蚊叮之痒,后我找过主任,问其晚上为何不开大浴池,答曰:水费涨价,运转不堪,不赚钱为理由。当时也是满脸的愁容,我心属不忍就没再发问。
活了30年了,我从未想过每天泡两个澡会如此痛苦,看到水都发晕,咬着牙,狠狠心,一屁股坐下去,啊,好烫呀,又得45度吧?怎么办?坚持呗,借用丘吉尔在二战时的一句名言:“先生们,坚持坚持再坚持,伟大的胜利就在我们眼前。”可怜的人啊,如果有来世,我不会选择做人,真的好累呀!(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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